我在最明媚的日子到訪澳洲,很幸運地沒有遇上熱浪…
我愛布里斯本,愛他明媚的藍天、旖旎的春風、布里斯本河岸風光、Casino廣場前的咖啡館…,但這份愛很奢侈,在那裡,不用工作只需要恣意探索,說是換個地方生活,但終究還是旅人,只是放慢了腳步。
朋友驚訝我在澳洲的三個月沒去過雪梨…
「因為我得上課。」我說,三個月的時間太短,沒有夠長的假期可以遠行。
在布里斯本的日子裡,念語言學校讓我少了能長途旅行的機會,卻也讓我有機會遇上來自世界各國的旅人,因為不同的原因而來到這裡…
在這裡,我與日本女孩們一起逛街吃飯,一起在Queen's Day前夕在Casino前排隊等待免費派送的冰淇淋。
「要不要去吃冰淇淋?」某一個中午下課的日子裡,爽朗的日本女孩Yuna這樣問,我計算著這周的生活費還沒超支,欣然地答應的邀約,那時的我還不知道,那幾天在Casino前的廣場都有免費派送的冰淇淋,甚至無須大排長龍就能取得。
我認識的日本女孩大概有兩種類型,來暑期旅行的傳統印象中溫婉甜美的日本系女生與大膽豪邁的歐美系獨旅女子,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家,性格兩極,但一樣可愛。
在這裡,我第一次見識南美人的熱情,帥氣巴西男孩讓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臉頰禮。
而法國女孩N在我要離開語言學校的前一天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與吻。
我也曾好奇問過一面之緣的義大利女生,生長在亞洲人夢寐以求的文化與浪漫之國,擁有美景與藝術,是為了什麼讓她們也動身來到澳洲。
「因為義大利的冬天太冷了。」她說,在北方的寒冷冬季裡來到南半球避冬。
"Do you like to travel?" 你喜歡旅行嗎?
某一個周五的上課日,老師臨時起意要我們上街街訪,說聊天是學習語言最好的方式,訪談題目自訂,我的小組成員分別來自日本、法國及哥倫比亞。
在布里斯本的明媚春光下,我們在Brisbane EF往South Brisbane Station的途中攔下了一對來自墨爾本的夫妻,老夫妻牽手走過幾十年,現在已經退休,冬日裡到北方的布里斯本避冬,在暑氣漸增的11月再回到墨爾本,像一對候鳥,夫妻倆都喜歡旅行,如數家珍地算著去過的地方,聽著都讓人好羨慕。
告別了親切的老夫妻後,我們又在South Brisbane Station前廣場遇上了正準備上班的先生,百忙之中撥了一點時間給我們。上班族先生不喜歡旅遊,大概是因為工作忙碌,他周末時更喜歡待在家裡放鬆。
最後的訪談對象是一個高顏質家庭,一對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小家庭的發言人是爸爸,說著他們旅行的意義是享受每一個親子時光。訪談途中,穿著碎花洋裝的小女孩,蹦躂著想要插話地樣子特別可愛。
老實說,三段訪談中旅行的意義各不相同,一樣米養百樣人,在各個地方似乎都能說得通,但能夠與各有不同的人交流,就足以讓這堂課成為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課程。
法國女孩N,自由奔放的樂活哲學
在回到台灣好些日子之後,我仍深刻記得的那些異國同學大多有著鮮明的個人特色,而N是其一…
N是長期生放假回到學校再班級重組後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為期3週的同桌,來自熱情奔放的法國,骨子裡就是實打實的法國人,她熱愛健身與游泳、身材勻稱,合身的穿著下不時會露出健康的11字腹肌,她愛海邊、咖啡與酒,週末的社群動態大多是海岸與酒吧,講話的語氣裡也是濃烈的酒嗓,概括來說N的一日旅居生活是起床宿醉、出門時來杯咖啡、上午上課、下午健身或游泳、夜晚喝酒的循環。
除此之外,N也像網路上謠傳的法國人,雖然來自歐洲但英文不算太好,課後的聊天大多使用法語跟西班牙語,一起做的課堂報告是我做好了報告跟講稿,再把報告內容平分成兩份,放在大學課堂,N是那種躺分的雷組員,但在多數人同我都只是去長住與交友並不在意那些分數的語言學校裡,N便是熱情的可愛同學。
我在語言學校的最後一堂Presentation,恰好與N同組,課堂快結束了N才姍姍來遲,原因是徹夜喝酒的她有幾分宿醉,十多分鐘前才因為我告訴他老師要求到堂的人才有報告分後出發前往語言中心,本來不在意N的遲到而只想快速完成報告的我在等待N的途中為她著急,但差點因為遲到而沒有分數的N卻看來從容還一邊抱怨著老師的不通情理,這樣的灑脫與豁達,是我對N最深刻也十分羨慕的印象。
N是長期生放假回到學校再班級重組後的同班同學,也是我為期3週的同桌,來自熱情奔放的法國,骨子裡就是實打實的法國人,她熱愛健身與游泳、身材勻稱,合身的穿著下不時會露出健康的11字腹肌,她愛海邊、咖啡與酒,週末的社群動態大多是海岸與酒吧,講話的語氣裡也是濃烈的酒嗓,概括來說N的一日旅居生活是起床宿醉、出門時來杯咖啡、上午上課、下午健身或游泳、夜晚喝酒的循環。
除此之外,N也像網路上謠傳的法國人,雖然來自歐洲但英文不算太好,課後的聊天大多使用法語跟西班牙語,一起做的課堂報告是我做好了報告跟講稿,再把報告內容平分成兩份,放在大學課堂,N是那種躺分的雷組員,但在多數人同我都只是去長住與交友並不在意那些分數的語言學校裡,N便是熱情的可愛同學。
我在語言學校的最後一堂Presentation,恰好與N同組,課堂快結束了N才姍姍來遲,原因是徹夜喝酒的她有幾分宿醉,十多分鐘前才因為我告訴他老師要求到堂的人才有報告分後出發前往語言中心,本來不在意N的遲到而只想快速完成報告的我在等待N的途中為她著急,但差點因為遲到而沒有分數的N卻看來從容還一邊抱怨著老師的不通情理,這樣的灑脫與豁達,是我對N最深刻也十分羨慕的印象。
儘管N不是儒家思想裡的那種好學生,但在我們短暫的兩個月的相處時光裡,我非常喜歡N,她奔放而不受拘束,看起來荒唐但又做事俐落,社群裡工作的模樣也十足專業,不如從小在溫良恭儉讓的教育中成長的我性格平庸,整個人都有著鮮活的色彩。
多年之後,當我們都已經回到各自的尋常日子裡,偶爾看見N的動態,我仍然羨慕N的生活態度,該工作時工作、該玩樂時玩樂,雖然如今我也無法成為從容又有自信的N,但在語言學校的日子中為我帶來的潛移默化影響,讓我在往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日常裡能更勇敢的表達自己。
比利時男孩 Belgium Boys,朱伊與麥斯
朱伊跟麥斯是來自於比利時,是對有趣的活寶,乍看之下一動一靜,總喜歡在課堂上鬥嘴。
比利時有三種官方語言法語、德語與荷蘭語,其中占比最高其實是荷蘭語,但奇怪的是,朱伊跟麥斯說的都是法語,讓我一度孤陋寡聞地以為Belgium是哪個來自法國的一座城市,畢竟光聽Belgium的發音怎麼聽也不像是比利時。
「很多人都以為說法文的都是法國人。」麥斯無奈地說過。
其實,我跟朱伊或麥斯都不大熟,不坐在同一組的位置,也沒太多的時間閒聊,偶爾會在開往市區的454路公車上遇到同樣住在西區的麥斯,也都只是點頭招呼,但他們一搭一唱的有趣表現,就像學生時代裡每個班內都有的調皮男孩。
關於比利時
這是個崇尚自由的國家,首都布魯塞爾的市標尿尿小童便是他自由奔放的象徵,於是、布魯塞爾就成了包含雨果在內、許多著名人士流亡時避風頭之處。
雨果稱布魯塞爾大廣場是歐洲最美的廣場,在流亡之際,居住在布魯塞爾的小房間裡,並在這裡完成了名聞遐邇的悲慘世界。
而說起比利時就會想到啤酒、鬆餅與巧克力,他們是比利時人心目中的國寶,朱伊跟麥斯都曾在課堂中推薦起比利時啤酒,說是有多好多好喝,沾沾自喜的模樣。
從前,比利時是個陌生而遙遠的國家,他不像法國、義大利是浪漫且奔放的夢幻國度,也不是奧地利、捷克、匈牙利這種近年來流行的歐洲國家,但認識比利時人以後,比利時模糊的影子開始形象化,慢慢成為了憧憬。
製錶的國度,瑞士人的中心思想
瑞士在我心裡是童話一般的國度,從小接觸到「阿爾卑斯山的少女」之後,就對這個與巨峰相連的國家有無限嚮往,策馬特、馬特洪峰,一幀幀照片都如仙境一般。
可瑞士人的生活方式就一點也不浪漫,在這個造錶的國度裡,勤奮似乎是至上的美德,如他們所生產的鐘錶一般,謹慎又守時。
在語言學校裡第一個遇上的人是才18歲的瑞士女孩,年紀小小就有工作經驗,當她說自己來自仙境一般的瑞士,我感慨那裡有多美,還不知道浪漫的風景下,是嚴謹與自律的生活方式。
在澳洲的日子裡,還沉迷於《Produce 101》、愛著Wanna One,毫不掩飾追星少女的光芒,三不五時就要看一下手機,語言學校的老師與同學都調侃我有網癮,其中最愛開我玩笑的便是湯瑪士。
湯瑪士來自瑞士,在當地是個保鑣,沒事的日子花在健身的時間很多而幾乎不用手機,在布里斯本買了台AU$2000的二手車,假日就自己開車到處跑,理想是能自駕開往烏魯魯再到西澳,一年後回家,重拾保鑣的工作,然後與現在的女友結婚,一切計畫完善。
回到台灣很久之後,在重新踏回職場的我,不經意的時常想起湯瑪士的自律,想著自己會什麼不能像他一樣果決又嚴謹,計畫好的事就按部就班的完成。
而我總是優柔寡斷,僅僅是靠著衝動的傻勁奔跑,享受著別人為我披荊斬棘的一帆風順,對也許有一天會失去的幸運偶爾不安。
珍,旅人的愛情
孤單情緒作祟下的異國邂逅其實也有真愛,儘管少之又少…
我在釜山的Check in Busan聽聞老闆夫婦的故事,兩人相識在2009年的打工渡假,一起工作、旅行,然後回到韓國定居,開了一間咖啡店。
異國邂逅的愛情故事讓我當下想起珍,我在布里斯本遇上的第一個台灣女孩。
那時在布里斯本遇見過的異國情侶大多都已經分手,除了珍…
珍和我在語言學校修同一門通識課,那時的我剛到異鄉,還陷在人生地不熟的憂慮當中,我先在通識課的課堂上認識了一個北京姐姐,然後她把上同一堂課的珍介紹給我。
珍與男友的故事要從到布里斯本前說起…
他們相識在艷夏的宿霧,珍在那念暑期的語言學校,在同一個地方念書的男友在課程的最後一天向珍告白。
第一次告白,珍以為這會是短暫的異國戀曲而沒有接受。課程結束後他們倆各自回家,直到男友後來飛到台灣旅行又再次找上她,兩個人才終於在一起。
認識珍的時候,珍還是大學生,與做為背包客的日本男友一起到澳洲,她念書他旅行,他們倆在暑假裡到澳洲一起待上三個月,然後珍回到台灣繼續學業,而男友繼續一個人的旅程。
後來,珍申請到國外實習的機會,面對忙碌的實習工作而感到疲憊,當時已經回到日本工作的男友偶爾會飛去當地看她,兩個人依舊甜蜜。
再後來,珍結束學業之後飛到日本,從學習日文到生活,在疫情蔓延的日子裡也持續在日本生活著。
後來,旅人們…
我在旅居途中遇上了很多人,大多沒再有連繫,只透過社群對彼此的近況略知一二,從旅行途中各自回家的我們,又回到原本的生活,與我一起探索的T還是像個小貴婦到處吃喝玩樂,但也開始為了生活而努力工作;熱情爽朗的歐美系日本女孩Mi,在結束長達一年的長期生生活後回到日本,而今已為人母;台灣女孩珍,走過疫情依然停留在日本生活;法國女孩N結束了打工度假的日子也回到法國從業,喜歡渡假的她,社群依然有許多酒吧與海。
儘管異鄉的假期如夢似幻,沒有壓力的日子讓人萬分懷念,旅居的生活結束,有人遠赴異鄉求學,也有人同我一樣回到原本的日子裡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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